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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由登「北插天山」談起
    去年十二月七日十二點左右登上了「北插天山」標高一七二七公尺的峰頂。
    雖然已將爬山當成一種固定的運動習慣,但,說老實話,登山過程依然每每令我極端地感覺艱難而疲憊,尤其是上坡費力前行,氣喘吁吁,屢屢想放棄攀爬,一峰才上,一坡又來,此山方抵,高嶺聳前,幾乎以為自己不行了,還是勉力向前。在累得像條狗似的路程中,不止一次埋起自己,本不是很強健的身軀,肌耐力從小就差,奈何老來爬山呢?為了什麼?是自虐嘛?還是嫌生活平淡?
   你們不知道,我的膝蓋一直不好,爬樓梯時,膝蓋總是有「咔達」聲響,下山時慘兮兮得望著坡道撲朔、顛仆,猶如在沙漠中迷路般,或似在泥沼中打滾,弄得自己像個受傷的野獸,有幾次在寒冷的山風吹拂中,停佇不動,望著草木盼著與他們一般自然幻化於天地間,不再為人。
    我們那群一起登山的同事或朋友,個個以競速為樂,以登高為榮,絲毫不停歇,只一昧前行不稍稍回顧,連社長夫人跟著我們,有次還說社長大人是「沒有人性」的傢伙,邊說邊眼眶泛紅呢。他們不會特意等人,只在某幾個點稍待,等到你好不容易到了,他們又開始走了,讓我只有遠望他們背影而興嘆的份!撐著拐杖再往前吧,路不會一下就走完的…
    在登山的漫漫苦途中,我有時還真得很想退出。只是,登山好友的呼喚,旅途中的豪爽談笑,與大自然的親密互動,再再讓人留戀,或是最根本的原因,是想測試自己最終的能耐,在痛苦中有種「對自己的反叛」感,不想耽溺在終日閒淡而無目地的舒緩節奏裏,走著、爬著有方向、有目標、有感覺,對人、對事、對大地,還有對自己的真實面,這樣的感覺還是挺迷人的。
    所以雖說是「登山」,其實在心中也是在登自己的「山」,一種高度、一種挑戰,一種對自己的預期與掌握,在一切的運動中,我認為只有登山是所有自然與人文因素的匯集,再藉與「自我」的總合,經由時間、空間、人與自我的微妙行程,形成了我最不捨的依戀--登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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