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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是李敖…
李敖不是我的偶象,不是我的類型,甚至在年少一段蠻長的歲月,我看不慣他譏笑怒罵,嘲諷批鬪的尖銳文章,因為那時我在小小海島,有著濃濃反清復明的信念,說錯了,是反攻大陸,解救大陸同肥的胸懷,以中國國民黨的熱血青年自居,見不得這等叛國滅黨的言論。
就如他說說的,高中畢業後幾次翻閱他的書,大都被那PLAYBOY式的封面所誘引,但讀著讀著,李敖老了,我也不小了,看了他兩本傳記,加上他的電視專訪,我知道李敖的心中想的,我也有過,他所做的,我從不曾做過,所以我不是李敖,但我肯定他曾經做過、說過的話,他做過的事,我也能充份諒解,因為他也是人,有人的慾望與無奈,只是他甘願做,有勇氣承受,不在乎批評,更能怒目金鋼,獅吼不平,執筆而戰。
今、昨兩日重看了「真情指數」專訪,他說,高中、大學是他人生最困窘、最無奈的歲月,人窮志不揚,面對一個保守、反動的局面,無法著力,難以伸張,難過!寧可不要這段歲月。他是聰明人,不才不敏如我,也不想過那段日子,既不想讀書,又不能有其餘選擇,縱腦中缺氧,心中無志,我還是拖拖拉拉地捱過那段日子。
李敖快意恩仇,我含混過日,不清不楚,他愛女人,敢追敢放,多情又放浪,我呢!看看、想想,不為不行,多少浪漫在制約的理念下折殺,夠悶!
如果有李敖這樣的聰明、才智,熱心冷眼,集痞子與英雄於一身,這樣的人生你可想過,「橫眉冷對千夫指,俯首甘為孺子牛」,無情又多情,張揚又簡樸,這是一種典型,一種可望不可及,卻又觸及人性慾望與夢想的生活。
他近日在北大、清華的講演,有人說是「投機主義」、是「由硬轉軟」、是「賣弄與樣板」式說法,但以人的侷限性與自主性,在大陸這般的環境與兩極對立的政治觀點,都是能可體會其難處。
人要誠實很難,縱然對自己也不易為之,人性的底層埋藏太多實現不了的慾望與想像,與現實的差距有多大,就看你的能力與智慧而定,李敖是人,對人的期望,不能以聖賢之行衡量。
當中國人好累、當台灣人好煩,當李敖好爽,就此一點,我們夾在中間的人,就該頭腦清楚地給自己與他人一個空間,不必樣樣要求解答,對李敖講演的觀點,我亦如是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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