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限
我不太在意時間,所以早就藉著體驗「自然脈動」的名義,十幾年沒帶錶了。
可是,我畢竟還是時間的俘虜,上班得準時,我還是得在一定時間被鬧鐘吵醒,縱然不甘不願,還是得趕上最後一班自強號。當然下班我就不趕了,慢悠悠打場桌球後,坐在椅子沈思篇短文上載部屋後再出大樓吃晚餐,待回家已晚上九點許。
若是生命無限延展,我們就不必如此匆忙倉促趕著在一定時間做完事,但顯然「生命是你等待死亡前的時間」,生命有期限,只是你看不到盡頭。
我不想被時間操弄,所以縱然是嚴肅、刻板的公文,我都在盡可能的時間內辦妥,快速送呈,相信我耽誤的一定不是我的問題,我多麼希望在最短時間處理最有效率的公事!
身邊的事物沒有那麼嚴謹的期限,但萬事萬物都有他的期限,尤其是食物,我貪吃,尤其是零食、餅乾,我常買來備用,忙碌的工作與生活中就遺忘了,直到再瞧到它被置於抽屜或櫥櫃一角,但已過期,不能食用。
聽說當季的食材最美味又營養,兼具養生與經濟效用,或許我常吃了太多無機、無營養的過期食品,有時消化不太好,營養不太足,有點頭腦遲純,反應呆板,世界快速運轉,我總理不清它的節奏與韻律,才習慣夏天,冬天就來了,方領悟自己已是成年,不數年人已中年,就是這麼回事,就像打桌球,眼看球來了,正使力扭腰,力求殺個好球,那球卻轉彎換向,讓人撲了空,失落又覺其惘然。
人說「時間就是金錢」,但人在時間中還想到他的金錢效應,那必然有其本領,可以一清二楚算計他的生命價值,我不是那麼在意時間,換句話說,我對金錢的概念也差得可以,人說「人不理財,財不理你」,我就只是老老實實地工作,至於金錢、時間,就如不帶錶而日子一樣可以過,我沒辦法在意多多了。
如果重回年少,我不知道會不會比較聰明?現實中的我傻愣愣的,顧不得時間與歲月,只能照自己的步驟前行,還記得當年當兵入「新兵訓練中心」,有次班長要求在在一分鐘中拆解、組裝五七式步槍,他數秒倒數,我緊張得心都揪起來了,到最後一秒,我依然無法組裝完成,班長罵我,我只能委屈地說:「沒有辦法,我都快神經失常了!」,但過幾天,全班比賽拆解、組裝五七式步槍,我卻照我的方法拿到第一名。
如果凡事都必需遵照一個標準,一個原則,一種價值來過生活,那期限只對少數人有效,大都人都會是個失敗者。世界資源有限,生命有限,但人要過得自在必需要有自己的節奏與規律來運作,否則做不成事,又充滿挫折。
我笑自己生肖屬兔,原是龜兔賽跑中那隻偷懶的兔子,但是想想龜與免不同類,也不屬於食物鍊中獵食者與獵物關係,哪有可能在一起比賽,縱然那隻勤快、聰明的烏龜跑贏我,那就由他自己跑吧!我暫且睡一下,管它的,該跑時再跑,免得浪費生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