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樣子與老的樣子
都是老同學,當然也是老朋友,緣自家鄉的單純、質樸的個性在我們身上都感覺得到,以前我們不習慣將情感表現於外,沈默中暗藏許多不欲言說的感覺與期待,在各奔東西之後,除了少許、零星的交誼,男女之間是沒有多少往來的,直到前年的同學會,才算許多人重新找回,重新認識。
其實嚴格說來以前雖然同學,但相互並沒有多少瞭解,當然也談不上認識彼此的個性、感情,這麼多年來,大家其實都是老樣子,一般地「質純性溫和」,真誠無欺地生活著,重相逢時,我們的年紀都算不小了,說年輕不年輕,說老還談不上,但這個年紀了,大家還是像小時候的個性,不管是主管還是博士,不論是媽媽還是單身,談笑間隱約想起他們十四、五歲的樣子,小孩子脾氣的還是感受得到,老成持重的還是那麼沈穩而寡言,天真活潑的人依舊嘰哩呱啦講個不停,害羞的人常臉紅,矜持的人小心翼翼,我看著他們說話,聽著他們唱歌,感覺好熟悉、好親切,嗯!雖然晚了點,大家總算是相聚了,還是老樣子,這種感覺真好!
老樣子其實是我們的一種感覺,其實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業,也有不少人甚有成就,行事甚有大將之風,可稱卓然有成,但見面時老樣子就是很明顯,讓我們一一回到小時候單純快樂的感受。
但,老樣子也有他原本的自我認同,喜歡的人還是會多說一點話,沒有話的還是講不了幾句話,我們班不太習慣呼朋引伴,聚會時要一個理由,得想一個話題,他們班隨時想在一起就可聚集一堆人,比較熱絡,我們班同學在網路家族難得說話,說時還蠻嚴肅,有主題、有條理,他們班熱鬧討論,不限題材,兩班還是有明顯的區隔。
我喜歡我們的老樣子,但這樣自在又親密的感情交流,可能是我們都有點老的樣子,白髮、皺紋、老人斑、老花眼…,在我眼中有老樣子的青春風采,但免不了老了些,變了些,只是這樣的感覺讓我們更加揮灑得開,讓大家更是忘了年齡,重回我們昔日的老樣子。
說老實話,我還真不習慣這漸漸而來之老的樣子,有時在鏡中不小心瞧到自己,會對著那越來越不像樣的自己裝鬼臉,嘿!你誰呀?怎那麼老!!!
但看到越來越像他爸爸或他媽媽的老同學,心中就放鬆心情,要老就一起老吧!快樂就好!當我們同在一起,其快樂無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