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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
我自小不太認路,只因家鄉那小小的街道,來來往往只走著從學校到家裡直線的路,所以遇到城市街道,非常容易迷路。
很少自己選擇,衣服媽媽買的,學校從幼稚園到高中,不必選大家都一樣。
至於前途、有關未來,常不明所以,不知走向,遇到狀況只會張望,見到難關總是遲疑,碰到抉擇時刻,特別容易迷惑。
感情單純,見到女生會害羞,看到文藝片會臉紅,遇到喜歡的女生會不知所措。
自己從不認為自己聰明,總有著許多不切實際的想法,也不會很認份地用功,我試著找一條平穩安適的路,讀大學、做公務員、然後一切按部就班,該來就來,該有就有。
但事實不是這樣的,我常徬徨,也常迷惑,有些事我太傻,有些事我太焦慮,越是在乎就越遠離,越是靠近就越看不清。
這其中尤其是感情,尤其是愛情,就更讓我不明白了。
但知身在情長在,卻不知人在何處?有些人像雲,有些人像風,有些人像霧中花,在我生命中穿梭迷茫。
我從前愛唱「故事的真相」,也會一人分飾兩角,以假音唱女聲,再以男聲合之。
當年楊林是我們青春的夢中人,後來她卻也像霧像雨又像花,談了許多場沒有結局的戀愛,最後成了畫家。
我呢!大概將我感情的迷惑想透澈了,也可以變成哲學家了。
故事不一定有真相,因為人在此山中,雲深不知處,又或許愛情太短而遺忘太長,而我說故事太多,而心情太難,所以就不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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